中医是伪科学？我们首先需理解：什么是科学？

大家好，欢迎收看大问题系列节目中医是科学还是伪科学？据称这个话题是朋友圈撕逼，绝叫做三大话题之一，而另外两个话题是吃狗肉问题和女权问题。而这两个话题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来探讨。今天我们就来探讨探讨中医是否是科学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网上很多人争来争去，其实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因为他们都聚焦于一些细节问题。比如板轮根到底管不管用，把脉到底能不能把出喜脉。倒不是这些具体问题不重要，而是如果你紧盯着这些细节问题，争论可以是无穷无尽的。这种没有抓住重点的争论的结果，往往搞的是道理给扯的稀碎，最后就只剩下人身攻击，朋友之间还因此绝交了。
正确的争论方式是讨论中医是科学还是伪科学。我们首先需要搞清楚什么是科学，什么是伪科学？科学和伪科学之间化界的标准是什么，对吧？这其实是一个源问题，源蛋的源。源问题的意思，也就是底层问题的意思。我们首先需要回归到底层的源问题之上，把这个源问题掰扯清楚了，中医是否是科学，应用层面的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当然，类似的星座学是科学还是伪科学？精神分析是科学还是伪科学？股票走势分析是科学还是伪科学？对这些应用层面问题的讨论，都需要回归到原问题的讨论之上。关于科学和伪科学之间化界标准，原问题其实也是科学哲学中的一个大问题。历史上不同的哲学家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因此，关于中医是否是科学应用层面的问题，也会推演出不同的解答。我们今天就邀请了4位哲学家来提供他们的看法。我们来看一看哲学家们是怎么来争论某一套理论是否是伪科学的问题。
这4位哲学家分别是主张正史主义的爱叶尔、驻张政委主义的波普尔、著张历史主义的库温，以及著张认识论无政府主义的费亚尔本德。你们来品一品，这 4 个方案中，你一个人困哪一个？好？我们先来听一听i、e、 r 的方案，怎么样区分科学和伪科学。艾伊尔给出的标准叫做证实原则。什么叫证实原则？我们搞科研的时候，看见什么什么？不要预设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本质目的灵魂，上帝。因为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没法通过经验来证实。因此就会造成一个问题，人和人之间没法进行交流。你说这个世界是由宇宙之外的八个佛爷开会研究决定的。我说这个世界是一对情侣爱和恨之间的产物，因此谁也说服不了谁。你这么说没有意义的。我们就说那些能够被人惊艳到的事情。比如这里有个苹果，它是什么颜色的？它的长宽高分别是多少？它的重量是几斤几两？对于这些物理指标，咱们之间至少不会有争议，这样咱们之间的聊天才能对得上话吗？什么是科学？能够被经验证实的，就是有意义的科学命题。否则伪科学没有意义的。这就是艾伊尔给出的科学和伪科学的化解标准。
说到这儿，我们就要扯到中医上了。中医是不是科学？如果艾伊尔来评价中医，他会怎么说？估计艾伊尔不会批评中医的一些具体的艺术，比如板蓝根管不管用，把脉到底能不能把出个喜脉，估计他不会批评。他可能会批评中医的地方在于，你中医预设了一整套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阴阳五行，什么寒，什么湿，人身体上出现的各种症状，都扯到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阴阳五行上。请问阴阳五行在哪儿？你倒是测量出来给我看看啊。当然，艾伊尔本人没有直接批评过中医，他直接批评过的理论是当时流行的佛罗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我们知道，佛罗伊德把人的各种心理现象都解释为人的潜意识。潜意识，顾名思义，它就是潜在的，他看不见、摸不着。弗瑞德认为，一个人的潜意识从童年时代就被塑造，并且在多年以后还能影响到一个人成年后的行为。比如弗洛伊德有一个男性患者，他患有一种强迫症，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洗手。弗雷德分析说，这是因为男性患者他小的时候在家手银，被家长发现的这种羞耻感就进入他的潜意识，于是多年以后总是想要去吸收。但是问题在于，潜意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我们怎么知道弗洛伊德说的是对的呢？如果不同的人对潜意识有不同的解释，我们又该听信谁的呢？由此可见，这种学说无法产生真知。因此，艾叶尔认为精神分析是伪科学。这就是爱依尔提供的界定科学和伪科学标准的方案。简单总结一下，能够被经验证实的理论就是科学理论，不能被经验证实的理论就是伪科学。好，接受完艾伊尔的方案，下面我们来介绍波普尔的方案。
说到波普尔关于界定科学的标准，首先，他和艾叶尔一样，认为科学应当排除那些超出经验范围的预设的，也甭预设那些玄虚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本质目的之类的。但是波普尔反对艾叶尔的证实原则，他认为界定科学的标准不在于可证实性，而在于可证伪性。诶，波尔为什么要把可证实性改成可证伪性呢？你想可证实性存在这么一个问题。我们知道科学判断几乎都是全称判断。比如这么一个命题，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动物学家也不可能把天底下所有乌鸦都给观察测量一遍，证实了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以后，他才敢断言乌鸦都是黑色的。
命题是一个科学命题。波波认为你这样就把科学界定的太没有实操性了。但是如果我们把可证实性改成可真伪性，这样就能解决实操性的问题了。如果一个命题在逻辑上是可以被证伪的，我们这个命题是一个科学命题。比如所有乌鸦都是黑色的，这就是一个科学命题。如果多年以后我们发现了一只白色的乌鸦，也出现了反例，我们就说这个科学命题被证伪了。注意，被证伪了的科学命题依然还是科学命题，只不过是错误的科学命题。错误的科学命题可不同于伪科学。伪科学是那种怎么着都不可能被证伪的那些理论。波普尔和埃尔一样，也是拿精神分析学说当靶子。弗雷德提出的那套精神分析，怎么说都对，怎么着都能圆回来。
我们知道佛罗伊德提出过恋母情节，就是说这个儿子小时候喜欢妈妈而仇视父亲。那有人就说了不对，我小时候跟我爸更亲。弗里德说转移了，这是恋母情节，转移了，我们把它叫做恋母情节的反向形成。这说明你把你潜意识里面对你父亲的仇视转化成了亲景。你们看，这弗洛伊特怎么说都能圆回来，它就不具有可证伪性，因此它就不是一种科学理论。科学应当是有担当的。什么叫有担当？你得说出一句可能会出错的话出来，这说明你敢于承担可错的风险，对吧？你得下注，到底你赌哪方会赢？你得真金白银的下注，而不是说什么小王和小李的方案各有千秋，没有谁对谁错，这就不是科学了。用现在流行说，这是糊弄学。如果把可证伪性当作界定科学的标准，在波普尔看来，什么占星术、算命统统都是糊弄学了，也就是伪科学。当然，如果波普尔来评价中医，估计他也会把中医中的一些预设看成是伪科学。
波普尔进一步认为，如果科学的标准在于可证伪性，科学就是不断在发展和进步的。科学进步的过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科学理论不断被证伪的过程，对吧？我们知道托乐密的地心说是一个科学理论，不过后来随着人们对世界观察的深入，人们发现地心说是错的，于是他就被证伪了。哥白尼又提出了日新说新的科学理论。不过日清说后来也被整围了，因为我们观察发现太阳也不是宇宙的中心。虽然这些科学理论相继都被证伪了，但是不断证伪的过程也正是科学革命的过程。这正标志了科学在不断发展和进步的过程，也标志了我们对真理不断逼近的过程。这就是波普尔的方案。简单总结一下，科学理论的标准在于它的可证伪性，而科学正是在不断证伪的过程中不断发展和进步的。
好。说完波普尔的方案，下面我们来介绍酷恩的方案。在这里插播一段节目，说明大问题系列。节目并不仅仅是科普或者哲普一些哲学家的观点，我们更多想听听你对于大问题的看法。你是否认为节目中介绍了观点，成功的回应了本期大问题？或者你可以发表你认为更好的回应方案？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大问题dialectic，发送伪科学这三个字，即可收到本期大问题的推送。我们用哲学家第一人称的方式复原了对这个大问题的研讨会。我们邀请你同哲学家们一起参与到这个大问题的研讨会之中。请投出你的一票，并在研讨会中发表你对于这个大问题的看法。好，参会说明就介绍到这儿，我们继续下半场的会议。
库温并不同意波普尔的看法。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的标准在于可证伪性，科学进步的标志在于理论不断被证伪。库文就说不对。我们回看科学发展史。科学家在遭遇到与现有科学理论不相容的反例的时候，并不会一下子就推翻掉现有科学理论，并不会因为遭遇到反例就被证伪了。这搞科研的朋友应该知道，当你做实验发现观测数据与理论对不上的时候，你首先不会怀疑是理论错了，而是首先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把实验数据给收集。对比如你在进行天文观测的时候，发现数据和公式对不上了，你首先不会怀疑是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错了，而是首先怀疑自己。要么是自己实验没做对，要么是自己没把广义相对论给吃透。
总之，先怀疑自己，不是去怪爱因斯坦。即便观测数据没有任何毛病，科学家还是不会给予证伪现有理论，而是暂时存疑，也就是先摆在那儿。比如，科学家通过观测发现宇宙中存在着一大波物质和能量，是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解释不了的。观察和理论对不上了。科学家也并没有把广义相对论给推翻掉，而是暂时存疑，把这一大波物质和能量暂时叫做暗物质和暗能量。因为科学家们首先相信，随着观察的进一步深入，以及对现有理论的进一步研究，广义相对论最终还是能够把暗物质和暗能量都给解释了的。
其实，科学家搞科研，绝大部分的工作并不是发明创造新理论，而是拿现有理论想方设法的去解释那些新发现的现象，也就是拿那些看似是反逆的现象，努力往现有理论里面去套，从而使得现有理论越来越有解释力。酷把科学家的这种工作叫做解谜。科学圈的传统是解谜，而不是发明心理论。为什么？因为科学家主观上也不希望自己掌握的理论框架被证伪掉。你想，这科学家从小念书，学的就是这么一套科学理论。比如他从小接触的就是广义相对论的教育，现在念到博士了，自己成了广义相对论的专家了，成了吃这口饭的人。科研所里面的其他同事也都是吃这口饭的人，大家还都抱团取暖，商业互吹，一起吹捧广义相对论天下第一。
一起来做解谜的工作是先有理论的，解释力越来越强。这时候你说你要推翻广义相对论，这不是自己砸自己饭碗吗？就算你自己愿意推翻，科研圈里面的同行也不答应。在这里， QN 科学哲学的关键词来了范式。什么叫范式？范式，简单说就是一个科学共同体，或者科学圈里面的所有成员共享的基本理论、基本观点、科研方法，以及一整套行列的术语系统。比如托罗密的 d 星说，就是早期天文学家圈子里面的范式，而戈巴尼的日星说则是后期天文学家圈子里面的范式。当然，库恩并没有对范式这个概念下过一个唯一明确的定义。在他的书里面，对这个概念做出过 20 多种不同的解释。不过我们可以简单概括，范氏就是一个科学圈里面的所有成员所共同遵从的传统。顾问。进一步解释范氏，它并不是一种科学知识，它更像是一种信念，就像宗教信念一样。你到底是信陀罗密的那一套，还是信哥白尼的那一套？所以酷恩说犯事，它并不是个认识论的问题，而无灵说是一种社会心理学的问题。所以在酷恩看来，什么是科学？科学圈里面的那一拨人所信奉的范式。你看库温这么一描述科学，它就不像之前埃耶尔和波普尔描述的那样，是一种纯粹理性范围内的事情，或者是对现实世界的客观反应。库温认为，科学就是科学圈里面的成员所共同信奉的信念。信念的生命力，就不取决于他有多么合乎逻辑，而在于信他的人够不够多，以及他的信徒有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因此，在这种话语权博弈的逻辑下，库恩是来描述科学革命的过程。
科学革命新犯事取代旧犯事。注意，这里并不是新犯事就比旧犯事更合理。昆说，新旧两种犯事之间是不可通约的，也就是没法拿来直接比较。因此就没法说谁更合理的问题。比如你没法日清范式，就比地清说范式更合理。既然没有谁更合理的问题，为什么历史上的新范式能够取代旧范式？首先，在旧范式占据主导的时期，科学圈里面的科学家都拿现有范式去解释世界。这就是我们之前说的科学家做的解谜的工作。酷把这一时期叫做常态科学时期。在常态科学时期，科学家通过解谜的工作，使得现有范式解释力越来越强。但是随着反例越来越多，科学家就发现解密的工作越来越难做，甚至都有点做不下去了。在这个时候，常态科学时期就遭遇到了科学危机。酷恩把这一时期叫做科学危机时期。
在科学危机时期，人们对现有范式的信念出现了动摇。这个时候，科学的江湖上就会有人提出新范式的人往往是受范式影响较小的年轻学者，而老一代学者长期受就范式的新涛，思想保守，难以放弃就范式科学革命的过程就是信手就范式的。老一代的学者越来越少，而新加入科学圈的人都选择信奉新凡事了。终有一天，新凡事就取代旧凡事了。所以物理学家普朗克有一句名言就说新的科学理论之所以能够胜出，并不是因为反对者都被说服了，而是因为反对者最终都死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酷是怎么来划分科学和伪科学的？酷恩给的标准就是你这个圈子的成员有没有解谜的传统。也就是拿难题圆到现有理论上，让理论自圆其说，提升理论的解释力。比如库温就认为占星术就是伪科学，因为占星术的圈子里面，它就没有简明的传统。占星术是在遇到反例的时候，往往视而不见，假装自己的理论没有任何BUG。但是相比之下，天文学圈里面就有解谜的传统。比如我们去翻看天文学期刊，我们会发现天文学家所做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在解谜。因此天文学就是科学，而占性数就是伪科学。其实有学者评价说，李酷文在这里给的化解标准有没有解谜传统。
其实到底看你这个圈子的成员所信奉的范式是不是主流范式。因为主流范式在里，酷恩看来就是解谜能力最强的范式。所以我们说回到中医的例子上，酷恩会怎么评价中医，他会认为中医是科学吗？估计酷恩会这么来评价中医。中医是不是科学，取决于他是不是解谜能力最强的那一套范式，其实也就在说他是不是被科学圈里面的成员所共同信奉的主流范式。之所以现在的中医会遭遇到是不是伪科学的批评，是因为他在和西医的话语权争夺中暂时没有获得优势。如果中医成了主流范式了，有志于学医的聪明孩子就会报考中医学院，那个时候中医的解谜能力就会变强。个时候遭遇到是不是伪科学，指责的，可能就是西医那套理论。
当然，中医怎么样在话语圈争夺中战胜西医，这其中并没有一定之规，而是有很多历史的机缘巧合在里边。所以，库文主张的这一套科学观，被称作是一种历史主义的科学观。也就是说，一套科学范式的命运，并不取决于自身的合理性，而是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好，这就是酷温的主张。说完酷温的主张，我们下面来说一说费耶阿本德的主张。
其实我们今天安排的这四位哲学家的出场顺序，可以看出其中的线索就是从绝对主义到相对主义的演进。当然，这并不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20 世纪的科学哲学发展史也就是这么发展的。第四位要出场的菲耶阿本德，更是把酷温的历史主义推到了极端。他说干嘛要给科学和非科学画个界限，科学和非科学并没有什么区别。诶，为什么他能够做出如此断言？我们从头说起。非阿本德一上来就说前面三位全是错的。首先，正实主义和正伪主义都是错的，这在非阿本德看来都是经验主义，因为他们讲究拿经验观察去证实或证伪一个理论。可是问题在于，并不存在中性的、纯粹的经验观察。任何经验观察都是带着理论前见的，都是受到理论污染的。所以凭什么拿着一个带着理论前见的经验观察去检验另外一个理论？其实这也是库恩批评经验主义的立场。
但是菲亚本德认为库恩的范式理论也是错的，因为范式理论讲求范式之间的转换，它是因为前一个范式遭遇到的反例越来越多，进入到了科学危机才逐渐被新的范式所取代的。但是菲亚本德认为并不是这样。比如日新说取代地心，当时托乐密的地心说并没有遭遇到任何危机，但还是被当时的主流学术界所共同认可的。日新说是怎么取代地形说的，它其实并不是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一种理性的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是一种非理性的过程。我们要知道，哥白尼的日薪说，并不是哥白尼在世的时候就被人们接受了，而是哥白尼去世以后才火起来的。而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伽利略大 v 的鼓吹。非亚本的把这个称作伽利略的轨迹就是伽利略是个特别善于搞市场营销的人。他写的那本关于托罗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那本书行文风格特别轻松活泼，采取的是两个好基友之间闲聊对话的题材写的。而且这本书并不是用当时约定俗成的学术语言拉丁语写成的，而是用通俗易懂的意大利语写的，这明显就是要走畅销售路线。所以正是在这种伽利略的轨迹的推广之下，日新说才火了起来。
听到菲亚本德这么来评价日新说，不仅让人联想起另外一个类似的现象为什么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现在是全世界卖的最贵的话？从艺术造诣上来讲，很难说这幅画就是造诣最高的文武第一。但是这幅画之所以目前是最知名的一幅画，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之前在卢浮宫遭遇到盗窃。
被窃这个机缘巧合的重大新闻事件，反而使得蒙娜丽莎的身价一路飙升。你们看，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理性，没什么道理，都是一些非理性的因素使得蒙娜丽莎成为最知名的话。结合到刚刚菲亚本德对日新说的评价，可以看出，科学理论同艺术作品一样，他们的成功传播都是基于一些非理性的因素。不仅科学理论的传播是出于非理性的因素，就连科学理论的提出也是非理性的。因为科学研究它并没有什么理性的公式可循。科学家在提出一套科学理论的时候，它往往是得益于一些非理性的非科学的，甚至是宗教神话的启发。比如我们都知道，化学发源于炼金术，医学发源于巫术，天文学发源于毕达格拉斯和柏拉图。对于圆形的之谜，既然都是出于非理性的因素，那你凭什么人为的进行划分？有些理论它就是科学理论，它就更有道理，更高级。而另外有些理论，它就是非科学或者伪科学，它就更没有道理，更低级。菲亚本德甚至抛出断言说，科学和宗教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现在的科学可以说就是一种新的宗教。在 1718 世纪的时候，科学受到宗教的压制，那时候的科学可以说是一种进步力量。但是到了现在，尤其是到了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科学话语占据了主导地位，他自己反而成为了一种专横的、压制其他意识形态的话语霸权了。
现在的科学是一种科科学沙文主义，或者叫做科学霸学主义，对吧？现在在日常语言中，我们评价别人的想法和做法的时候，说这不科学，这恨不能就是一句骂人的话了。菲亚本德认为，既然科学本身也是一种非理性的意识心态，那么他就不应当压制其他意识形态。在这个意义上，菲亚本得主张一种认识论上的无政府主义，也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之名。因为这个世界太复杂了，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未知尸体，单靠科学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我们必须对各种选择保持开放。
说到这，我们就要说回到中医了。这次可不是我们故意要扯回到中医，而是费耶阿本德本人就直接对中医作出过评价。他说我们应当对中医保持开放的态度。甚至他还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宣扬中医的疗效。菲亚本德曾在二战中受过伤，子弹留在腰间没有及时取出。这不仅造成了他的终身跛足，而且还给他带来了各种病痛。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所谓的科学的西医的疗法以后，效果并不好，甚至是越治越差。后来他开始尝试中医的针灸、按摩，诶，反而病情减轻了。菲亚本德自己在和别人论战的时候就提过，在亲身比较了另类医学疗法和西方所谓科学的医学以后，他一直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所谓科学的医生。我们应当对科学以外的其他意识形态保持开放的态度，这不仅仅是对其他意识形态的发展是有益的。菲亚本德认为这对现有科学的发展本身也是有益的。
我们之前说了，科学发展的最初洞见往往是来自于一些非科学的领域。在这里我们举一个我们中国人都熟知的例子，我们知道屠呦呦女士因为氢耗素的研发而获得了诺贝尔奖。当然了，屠呦呦搞的是蜥蜴啊，也就是现代科学搞的那一套方法。但是屠呦呦为什么能够从各种各样的原材料里面，最终能够选取到青蒿作为原材料呢？这这是受到中医的影响啊。
屠呦呦和他的团队查阅了大量的中医典籍，并访查民间药方，拜访各地在世的老中医，选出了 2000 个对抗疟疾的中医药方，经过筛选后，最终锁定从青蒿中提取抗疟疾药。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啊，如果脱离中医这种文化背景，那屠呦呦哪能凭空找到青蒿这种材料呢？托优自己评价说青蒿素的发现是中国传统医学给人类的一份礼物，所以所谓的科学，它并不是悬空的，而是扎根在各种非科学的文化之中的。所以菲亚本德的主张就是并不存在什么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界限，也不应当有这样的界限，因为科学本身也是非理性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让各种文化、各种方法论、各种意识形态都得到发展。这也就是菲亚本德索提倡的认识论上的无政府主义。
本期大问题节目要介绍的4位哲学家提供的关于科学化界标准的方案已经介绍完了。简单总结一下。艾叶尔主张的是一种正实主义，它认为科学和伪科学之间的界限在于命题是否能够被经验所证实。波普尔主张的是一种证伪主义，它认为科学和伪科学之间的界限在于命题是否能够被经验所证。伪。库文主张的是一种历史主义，它认为科学和伪科学的分别在于你是否处在主流范式的解谜传统之中。
菲亚本得主张的是一种认识论上的无政府主义。他认为科学和伪科学并没有什么界限，也不应当有界限。今天介绍了思维哲学家提供的方案，你更认同哪一个？欢迎你也同这些哲学家们一起参与到对这个大问题的讨论之中。他们的看法发表完了，现在轮到你来发言了。请投出你的一票，并发表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