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基本问题：物质怎么就决定意识了？

大家好，本期大问题节目要探讨的问题是意识和物质关系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上过中学的人都知道，标准答案，那就是物质决定意识。物质是第一性的，意识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是人脑的机能，是物质世界的主观印象。当然，你怎么回答的话，肯定是没错的。在中学考试回答简答题的时候，哪怕你什么都不知道，先把物质决定意识，反作用物质先怼上去，你总能得到几分。但是咱们高考都结束这么多年了，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还是只会蹦这几个大词，如果让你细说说，你就说不出个所以然。咱们这水平还是停留在中学阶段。
我记得我在念大学本科的时候，我本科念的是商科。我记得大一的时候，在一堂管理学课上，管理学老师分享了一个商业案例，点了一个同学来分析一下这个案例。同学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张口就来物质决定意识，物质理性的意识是物质世界长期发展的产物，是人到了技能使物质世界的主观印象之前，把旁边的管理学老师给整不会了，你说这到底是给分还是不给分？所以咱们今天这期小节目就来掰扯意识和物质的关系。我们抛开这些大词，来掰扯一些细致的理由。确实，我们人类的意识现象确实一种非常神奇的存在，我们究竟有没有独特的心灵？还是说我们和其他动物或者机器一样只是一具身体意识？到底有没有一种不同于物质的独立性，还是说意识只是物质世界的一种派生物？如果意识是物质派生的，他们又是怎么派生的？其实这个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有些资料上说这个问题是哲学的基本问题。确实，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也为回答其他一系列哲学大问题奠定了基础。比如自由意志问题、强人工智能问题、自我统一性问题以及灵魂不朽问题等等。可以对这些大问题的探讨，最终都需要回归到对哲学基本问题的探讨之上。
关于基本问题，我们今天将会介绍 7 个哲学派别的解答方案，他们分别是实体二元论、同一论、负现象论、行为主义、消除论、功能主义以及属性二元论。当然，由于介绍了派别相对比较多，所以本期节目大概会有 1 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哲学基本问题，今天这短短 1 个小时左右的小节目的介绍肯定是不完备的。今天的介绍只算是抛砖引玉，供大家批评和讨论。好，下面进入会议正片。首先有请实体而言论的代表迪卡尔出场。
说起这个意识和物质关系的问题，不得不说这个坑就是由 17 世纪的法国哲学家迪卡尔给挖出来的。我们从中学课文里面就可以知道迪卡尔。它是个二元论者，它一方面认为物质是独立自在的尸体，另一方面又认为精神也是独立物质而自在的尸体。而这个尸体的意思，我们简单理解就是独立自在的本质性的东西，它自己有人独立存在，而不依赖于其他东西了。所以物质和精神这两种实体就是各自独立，并且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所以我们才把这种观点叫做二元论。
咱不得不说笛卡尔，首先他算是个唯物主义者，他毕竟是个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不像一些大神那样，成天只讲一些神神叨叨的什么灵魂命运之类的。笛卡尔还是讲科学的。我们要知道，在 1718 世纪的时候，西方知识分子的世界观由原来的宗教世界观转变成了笛卡尔。横杠牛顿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什么意思？就是遵从牛顿力学的意思吗？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机械论的世界观。简单说，这个世界没什么神秘的东西，世间万物都是基本粒子在基本作用力下的基本运动。这个世界观是很唯物主义的。这就是笛卡尔当时的世界观。这种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在当时的知识分子圈子里面很流行。你要是在朋友圈里面不聊什么机械论，不聊唯物主义，还聊什么柏拉图的理念，聊什么亚里疏导的形式，感觉就跟你家村里面还没通网似的。
迪卡尔的机械论的世界观不仅仅能够解释像石头、云彩、桌子、抹布之类的物件，迪卡尔也认为人的身体也没什么神秘的。人的身体就是一部机器，顶多就是一部复杂的机器而已。我们的骨骼、血脉、经络也都相当于这部机器的部件，这些都是符合唯物主义的。但是下面的问题来了，唯物主义虽然能够解释世间万物，甚至能够解释人的身体。但是第二认为唯独有一种东西是唯物主义解释不了的，那就是人的精神现象，也就是人的意识。
为什么唯物主义就解释不了精神现象了？笛卡尔给的理由颇有现在人工智能学界争论的时候给的理由。他就问我们能不能设想我们制造出一台复杂的机器，它能模拟出像人一样的意识吗？笛卡尔认为这显然是做不到的。笛卡尔给他两点理由首先，机器做不到拥有人类的语言能力。这机器它只是复读机，你只能预先给它存储好不同的梗。然后，它只是复读这些梗，却做不到创造性的玩梗。简单说，这台机器自己很没有梗。第二点，机器只能做特定的事情，它不像我们人类那样能够灵活多变的处理不同的事情，对吧？ Alphago 只会下棋，但不会打扫卫生，更别说段子了。对手机器模拟不了人类的意识，所以唯物主义解释不了意识现象。当然了，你有可能认为迪卡尔那个时代的计算机科学还没有发展出来，他论证给的有点粗糙。别急，卡尔还有一个王牌论证，那就是我思故我在。我司古尔在的论证的初衷是为了寻找知识的确定性的。
第二，就问这个世界上有哪些东西是确定存在并且经得住怀疑的？你说这个杯子是确定存在的，因为他看得见摸得着吗？那可不一定。我们都看过电影黑客帝国，对不对？很有可能我们就生活在黑客帝国的虚拟世界里面，这在逻辑上是完全有可能的，对不对？所以我们眼前的世界，包括各种东西，甚至包括科学知识，数学知识，都是可以被怀疑掉的。下面关键难道第二发现当我用如此彻底的怀疑一切的时候，唯一不能怀疑的就是怀疑本身。如果我怀疑，我在怀疑的话，这说明我还是在怀疑，因此怀疑本身是不可怀疑的。怀疑就是思考，我怀疑，我思，我在思考，所以我可以没有身体，但是我不可能没有思维，所以我思考，因此我就必然存在。这就是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在就是这么讲的。
迪卡尔经过普遍怀疑以后，发现这么一个思考着的心灵是不可怀疑的，是真正可靠的东西。迪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论证就说明心灵是独立于物质而自成一体的。自此，迪卡尔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实体，一种是物质实体，它的属性是广言。广言的意思就是占据空间，有长宽高的意思，简单说也就是看得见摸得着嘛。另一种实体是心灵实体，它没有广言，也看不见摸不着。它的属性是思考。这两种实体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都是独立之在的。其实咱们说回来， DKR 的二元论其实也很符合咱们老百姓的常识。这个世界当然它首先是物质的，对吧？这不用多说，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有广言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是可以通过物理仪器测量出来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的精神现象也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们还是能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我们是有精神的，对吧？比如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们会质问对方，你究竟是爱我的灵魂，还只是缠我的身子，对吧？这就说明我们的常识都是笛卡尔式的。我们会认为精神是不同于物质的，甚至精神是高于物质的。我们会希望对方是因为我们饱读诗书或者了一口好段子才爱上我的，而不是看上了我的肉体，或者看上了我 b 站账户里面那 1000 多枚硬币。
好，这就是对迪卡尔的二元论的简单介绍。在介绍完二元论以后，我们再介绍一下对二元论的批评。咱们今天这期节目每介绍一个派别的思想，我们同时也会介绍一下对派别思想的批评哲学基本问题。其实不同学派的学者之间吵得都挺厉害的。所以咱们今天把正反的都介绍一下，供各位探讨。
第二者 2 理论看上去好像很圆满，物质的归物质，精神的归精神。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的局面，在一个东西身上就遭遇到了bug。这个东西是什么？这个东西就是人，对吧？我们人既有物质性的身体，又有精神性的意识的。问题就在于这两种东西是怎么交互的。比如你端着手机收看咱们视频节目，这是个物理事件，但是物理事件对于你而言，却引发出了一个心灵状态。你看到节目以后，你心里面感到很欢喜，心灵状态又引发了下一个心灵状态。你想要给这个节目点赞投币，这个心灵状态又引发了下一个物理事件。你真的动了手指去点赞投币了。
问题就在于这两步，一个物理事件是怎么能够引发心灵状态的，以及一个心灵状态是怎么能够引发物理事件的。要知道，在物理世界里面，是要符合智能守恒定律的，物理世界里面的因果关系必须闭合，在物理世界里面，必须是由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能引发另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的运动。对不对？你说，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灵状态，引发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的运动。
这奎里迪卡尔还是个科学家呢，您是搁这发功呢？其实，心生教呼的难题，在迪卡尔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当时笛卡尔有一个读者，迷妹是波西迷亚的伊丽莎白公主。她读了笛卡尔的第一哲学陈思路这本书以后，就很迷笛卡尔。但是伊丽莎白天资聪颖，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她就写信问笛卡尔，她就问了这个人的精神和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交互的。笛卡尔收到信以后发现我这个哲学家还有女粉呐，还是个公主，咱们私聊一下子。于是笛卡尔就回信来解答这个问题。起初迪卡就回答说心灵对身体的影响类似于重力对物体的影响一样。唉，迪卡尔这一期答读者问就挺水的，用当时流行的一些物理学名词来唬人。跟我们今天有些男的跟女孩聊天，总喜欢拽什么量子自旋，什么波寒束摊缩来唬人一样，把人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伊丽莎白公主哪是无知少女啊，他肯定是不买账的。
迪卡尔看呦，这个女粉不好糊弄。后来他又回答说精神和物质的交互是发生在人脑中一个叫做松果线的地方。迪卡尔自己还画了一个示意图，说在松果线里面，能够把物质的东西转换成精神的，把精神的转换成物质的。但是解答还是很糊弄吗？你说松果线是物质和精神互相转换的地方，它具体是怎么转换的？松果线本身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这就是笛卡尔给后世的哲学家们挖的一个巨大的坑，也就是所谓的新生问题我们心灵这种精神性的存在和身体这种物质性的存在是怎么交互的？可以日后的心灵哲学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在填迪卡尔瓦的坑，也就是在回答伊丽莎白公主对迪卡尔的疑问的。其实新生问题究析，根本也就是我们说的意识究竟是什么，以及意识和物质关系的问题。心生交互的难题之所以产生，究其根源是迪卡尔非得坚持一种二元论，他非得把意识和物质分开成两种不同的实体。要解决新生教父的难题，后世这一家普遍认为我们必须舍弃二元论，必须回到一元论上去。
在迪克尔之前的议员论大多是唯心主义的，也就是通过一个什么柏拉图的理念，基督教的上帝把物质和精神统射的好好的。但是到了迪卡尔之后，都是科学革命之后的世界了。唯心主义这条路就没有多少知识分子愿意走了。当前主流的科学家和哲学家都是遵从唯物主义的，或者用学界更通用的一个词叫做物理主义。物理主义，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唯物主义，一种结合现代自然科学发展的版本。
物理主义。简单说，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事物都是以物理学为基础的，自然科学能够描述清楚的，包括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自然科学。除此以外。如果物理学说不清楚的事儿，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的意识现象，如果用物理主义来描述，无非就是用什么脑神经分子、原子之类的科学语言就能描述清楚的，顶多再加一个量子。除此以外，就不要整什么神秘兮兮的花活。这就是物理主义。
好，下面的问题。既然坚持物理主义的哲学家和科学家主张物质决定意识，那么它就要面临这么一个难题意识这种心灵状态是怎么样？有物质性的事物派生出来的？这种派生的机制是什么？好，本期节目接下来我们就来介绍几种物理主义阵营的理论，我们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来填笛卡尔瓦的坑的。
我们先来介绍复现象轮，意识和物质关系是怎样的。我们先来介绍唯物主义里面的一种方案，那就是复现象论。在解释什么是复现象论之前，我们再来捋一下。之前也说了，物理主义者要解决心神交互的难题，其实就是要解释意识是一种什么东西，或者也就来解释我们人类的心灵状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由于你是唯物主义阵营的，你唯物主义来解释人的心灵状态的时候，必须在遵循以下两个信条的前提下才能来解释，否则你就不是唯物主义了，对不对？这两个信条就是第一，遵守物理因果的封闭性对吧？你不能隔着隔空发功，对不对？第二就是遵守物质决定意识，也就是说意识是由物质派生出来的产物，也就是用物理主义的科学语言来描述人的意识现象，而不要讲什么神秘兮兮的花火儿。好在遵守这些个信条的前提下，唯物主义要做的功课就是怎么样用物理主义的语言，也就是用科学语言来解释人的心灵状态。要把心灵状态听起来有点神秘兮兮的东西，用物理主义的语言给化解掉，也就是给等号右边写上。物理主义的科学语言，能够说得清楚的描述好。负现象论者对什么是心灵状态等号右边给出的答案就是心灵状态，就是物质运动的负现象。
什么叫负现象？英文就是 buy products，就是副产品的意思。就好像火车所产生的烟，滚过桌面的台球，留下了影子，或者是新鞋子发出的吱吱声。你们看，烟影子和吱吱声都是副产品。副产品对系统的运作不发挥任何作用，它们只是伴随性的产物而已。我们来画个图来解释一下，就一目了然的。比如你收看到大问题大 let take 这个节目，这是个物理事件，你的内心感到很欢喜，你的大脑里萌生了想要点赞投币的意愿，你就动动手，真就点赞投币了。这些个方框都是物理事件，而这些个圆框都是心灵状态。这个世界上真实发生的只是方框里的物理事件，而圆框里的心灵状态只是副产品。方框引发了圆框，但是圆框就到此为止了，圆框不会再引发后续事件了。所以，你给大问题节目点赞投币事件正确的描述方式是你看到了视频，这引发你的大脑活动，而大脑活动又引发你点赞投币的动作。这些都是物理事件之间的传导关系。你的内心感受到欢喜，你想要投币点赞的意愿，这些个心灵状态只是副产品，并不会引发下一步的事件。你们看复现效论的方案，就避免了打破物理因果封闭型的、特异功能式的隔空发功，而且也遵守了物质决定意识的信条。
负现象。说白了，你的意识现象都是些没用的精神污染。你以为你成天反思想象，对你的真实生活有影响吗？没有的。并不是你先在脑子里面想我该怎么生活，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生活了。大家扪心自问，你的生活哪来那么多反思呢？你每天早晨起床吃饭，上班摸鱼，下班谈恋爱生孩子，你都不是按照生活的惯性，该咋活咋活呢？你成天胡思乱想喝，成天什么事情都不想，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忘，心里搁的机器人。实际上，生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你和机器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的脑子里面多出了一些精神污染而已。这就是复现相论。简单总结人的心灵状态是物质运动的副产品，但它本身却不会引发新的事件。好，介绍完负性详论，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对他的批评。
对负性量论的第一种批评意见。这也太反常识了吧。什么？心灵状态只是副产品？心灵状态没法引发下一步的事件。比如你给视频点赞投币，我们直觉上感受到的就是因为我们内心很欢喜心灵状态，才引发了点赞投币这个动作的。再比如，你有个女朋友，她对你很好，每天等你下班以后给你做香喷喷的晚饭。你副先生非得他对你很好，并不是因为他内心对你的爱意。你非得把你女朋友看成了机器人，这恋爱也没法谈了。
当然了，这种仅仅诉诸尝试的批评，你要是觉得不够有利。还有一种批评是从进化论的角度来批评的，也就是负现象论，违反了自然选择的节俭原则。这就是千百万年以来，大自然让我们演化出能够产生心灵状态这么一种大脑的性状。你负现象论者居然说这些心灵状态是没用的。要知道，我们人脑的能耗是很大的，是所有捕动物里面能耗最高的。人脑的质量只占整个身体的5%，但能耗却占了20%，其中很大的能耗就是用来进行意识活动的。结果。你们副先生论者倒好说，这些能耗都是没用的，为什么千百万里面自然选择要筛选出这么一个没用但是却能耗很大的形状？它要真没用的话，难道不早应该被自然选择淘汰了吗？所以负线相论，它就有点智力上偷懒的嫌疑了。它采取了一种非常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填迪卡尔瓦的坑。就是什么人有心理现象。捂住自己眼睛，我不看，我不看，我当它不存在，我当它只是负现象，以此就能保持物理因果的封闭性。这样似乎也太省事了吧。好，介绍完负现象论，下面我们再来介绍另一种唯物主义的方案行为主义。
对于意识和物质关系的回答。唯物主义阵营里面还有一种叫做行为主义的解决方案。什么叫行为主义？咱不要扯什么二元论，什么物质实体，心灵实体，什么副现象？咱不要扯这些。什么本质实体什么，这些都是形而上学的预设，扯不清楚。你说你有个心灵实体，你倒是掏出来给我看看。掏不出来就甭扯我们就说什么了。我们就说那些能够被实际测量的东西，什么东西是能够被测量的，那就是人的行为。简单咱们中国人说的论事不论心，不要扯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这事说不清楚，我们只看你是怎么做的。所以，行为主义对于人的心灵状态的解释就是，心灵状态就等于人的行为倾向。比如有人跑过来跟我说夏老师，我是发自内心的很喜欢你主持的大问题节目。
每次看到这个节目，我的内心都是小弄乱撞的。我说什么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什么叫小鹿乱撞？发自内心的喜欢是有多喜欢？小鹿乱撞是撞出了多少牛顿能力？是能把手机屏幕给撞碎吗？就我感受不到你的内心，你的内心对我而言是个黑箱。你对这个节目的喜欢，要以一种所有人都能测量的方式体现出来。比如你应当把你对这个节目的喜欢翻译成每当预告更新的时候， a 君都会提前设置闹钟，并在收看的时候，心跳速度会比平时高出20%，并且会在打开视频后的 5 秒钟之内，长按点赞按钮，已实现一剑 3 连。
观察到你这么一系列行为操作以后，我就可以能看出来，你是真挺喜欢这个节目的。所以，行为主义讲求的是输入和输出，而至于在输入和输出之间经历了什么内心的复杂变化，这在行为主义看来就是个黑箱。这事我们不去扯它，我们只看输入和输出两端的物理事件，或者只看刺激和反应。行为主义不预设任何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灵实体，主张要把那些不能测量不可证实的东西都给剔除掉。这就很符合奥卡姆剃刀的精神。如必要 5 增尸体。
在这种逻辑下，比如你的女朋友对你很好，每天下班以后都为你做香喷喷的晚饭，这样我们就可以锻炼你的女朋友其实很爱你的，对吧？通过一个人做出的行为，就可以锻炼她的心灵状态了。哪怕你的女朋友是个机器人，他只要在行为亲身上对你好，他就真爱你，对吧？这其实也很符合计算机科学之父阿兰图林提出的图灵测试的精神。这图灵测试就是用来检验一台计算机有没有达到人类智能水平的一个测试。我们不要做那些概念性的界定，不要扯什么这台计算机符合了什么模型，或者用什么先进技术做什么，而是用一种行为主义的方式来界定。你和这台计算机聊 QQ 聊了半天以后，你竟然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一台计算机还是真人。我们就说这台计算机通过了图灵测试，具有了人类的智能水平。
好，这就是行为主义的方案。简单总结心灵状态等同于行为倾向。我们不要去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灵实体，这些都是黑箱，我们只看输入和输出两段的物理事件。好，介绍完行为主义，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对他的批评。对行为主义的批评集中在这一点上。你们行为主义者把心灵状态和行为倾向画的等号是不是？这话说的太满，我们想要反驳你们的话，只要找出有相应的心灵状态，但却没有表现出相应的行为倾向，你们画的等号是不是就是错了，对不对？比如我们一般人被针扎了一下都会喊疼，脸上都会表现出一副痛苦面具。但是问题在于，感受了疼痛就等于痛苦面具。我们可以设想有这么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员，或者训练有素的特工，你对他形成一逼供，比如拿针扎他。由于受到多年的训练，他并不会表现出痛苦面具，他会表现得非常淡定，并且面带微笑，欣然面对尼娜小镇扎他这么一个无理实践。但是你他没有表现出痛苦面具，因此断定他的内心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吗？所以行为主义画的等号他就有点武断。
话说的太满了，对不对？这归根结底，他非得把所有的心灵状态都翻译成行为倾向。但是问题在于，所有的心灵状态都能翻译的出来吗？对吧？我们在生活中有大量的这种口是心扉的场景，对不对？尤其是面对我们的女朋友的时候。如果有些心灵状态你翻译不出来，你就当人家是黑箱，对其置之不理，还拉奥卡姆提刀，把对方的心思给剔除了，估计你永远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好，介绍完行为主义，下面我们再来介绍另一种唯物主义的方案同一论。
同一论的初衷也是在体验迪卡尔挖的那个坑的。迪卡尔非得坚持一种二元论，通过一个什么松果腺把物质的东西转化成精神的东西，因此造成了身体和心灵之间交互的难题。同一论我们不要言论，我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切的心灵状态都可以还原到物理机制，准确说还原到大脑的状态。所以同一论者给等号右边填的答案就是心灵的状态其实就等同于大脑的状态。
心灵状态和大脑状态其实就是一回事，是同一的。同一论的同一就是这个意思。同一论其实遵循的就是一种还原论的路数。啥是还原论？还原论就是一种非常典型的物理主义的路数。一切高阶的心灵状态都可以还原为低阶的物理状态。同理论就是把心灵状态还原为人脑的神经状态。当然同理论也得益于脑科学的发展。脑科学就告诉我们，你的感受想法，其实都是你的脑神经网络的一系列放电过程而已。每一种心灵状态其实都对应着某一种特定的脑神经的搭线状态。比如你被针扎了一下，你的内心感受到疼痛了，嘴上喊了一句我疼。其实按照同一论的说法，这句话应该被翻译成我的脑神经 c 纤维被激发了。同一论的这种主张，使得这个理论它就很圆融，它就很好的解决了笛卡尔瓦的星神交互。拿你的坑。比如你收看这个视频，你的内心感受到了欢喜，萌生了想要点赞投币的意愿，你就动手点赞投币了。用同一论来解释，其实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对应着一个脑神经状态，一个状态引发了下一个状态。甭管这个事件是心灵状态还是物理状态，其实都可以还原为你的大脑的一个神经状态引发了下一个神经状态。这种方案就避免复现祥论和行为主义的BUG。
解释不了心灵状态引发物理状态，因为他们两派都不承认心灵状态的实存性。但是同一论就解释得通，因为任何事件的因果关系，其实都是脑神经状态之间的因果关系，这样是不是就说得通了？好，介绍完同一论，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对他的一些批评，对同音论的批评可以简单归结为两条。
第一就是它解释不了意识的主观性。这怎么说？同一论有一个努力要把所有的心灵状态都翻译成通过第三人称视角能够研究的大脑的状态。因为物理主义的自然科学是讲究第三人称的，其实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客观性。但是这种翻译就能够完全说清楚人的心灵状态了吗？他漏掉了人的意识的一个重要特征，那就是意识是具有主观性的。我们每个人自己能够以第一人称视角直觉式的体验到我们自己是有意识和感受的。这种主观感受有时候很难用语言说的清楚，比如疼痛这种主观体验。
你把它翻译成什么？第三人称描述的状态翻译成什么？ c 神经纤维被激发了，这就没那味了，这就丢失了很多意识的重要特征，所以这种学说他是不完备的。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做了一个思想实验来反驳这种还原论的物理主义。他就问成为一只蝙蝠是怎样一种体验。这个问法有点知乎体验。我们知道蝙蝠是通过声的回声定位的方式来感知外部世界的。蝙蝠通过发出快速高频的尖叫，然后通过回声来感知方位。当然了，你作为一个科学家，你可以把一只蝙蝠开膛破肚，研究它身上的声纳系统，搞清楚蝙蝠身体构造的每一个细节。
但是问题在于，就算你把蝙蝠的物理构造研究的再清楚，你就敢说你就感受到了成为一只蝙蝠的体验了吗？你就敢到知乎上发帖回答这个问题了吗？你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吗？所以内广认为心灵状态并不完全等同于大脑的状态，同一论是不完备的。对同一论的第二种批评意见就是同一论把心灵状态等同于人的大脑状态，这是一种碳基沙文主义。而这话什么意思？这意思就是只有人脑这种碳基的材质才能产生出相应的心灵状态。你同一论是不是把这话说的太武断了？难道如果不是人脑的碳基材质就不会产生出心灵状态了吗？追加希达利普特难就拿人工智能来说事了。
就说呢，虽然目前我们在技术上还造不出那种能够产生类似于人类心智的计算机，但是在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请问如果有这么一台超级计算机，他也有情感，他也有感受，他说他感受到疼痛了，但是我们能说这台计算机身上并没有什么 c 神经纤维，所以这台人工只能表现出了疼痛。
就不是疼痛的吗？简单说了，普通男要攻击同一论的地方就在于你同一论把心灵状态死死地绑定在人的大脑状态上。好像只有人脑的这种叹气的脑袋瓜子才能产生出心灵状态一样。你这话说的就太满了，太武断了对不对？心灵状态完全可以由人脑之外的东西来实现。当然这就牵涉到所谓的多重可实现性的问题。直到我们后面介绍功能主义的时候，还会再做介绍。好，介绍完唯物主义的同一论，下面我们再来介绍另一种唯物主义的方案消除论。
关于意识和物质关系问题。消除论也算是一个强硬的武力主义，它可以说是我们刚刚介绍了同一论的升级版本，甚至是激进版本。消除论和同一论相通的地方，咱们说事儿就用脑科学的语言来说事儿，不要说自己疼了，而是要说 c 神经纤维被激发了。诶，这消除论听起来和同一论没有区别诶。还是有区别的。
同一论是承认有心灵状态的，只不过同一论是讲求还原论的主张把一切心灵状态都还原为脑神经的物理活动。也就是把我们日常语言中说的什么疼痛、感受、信念、欲望、自我这些个日常词汇全都还原为脑神经的物理活动，但是消除了认为根本不存在这些日常语言中说的那些什么疼痛、感受、信念、欲望、自我这些心灵状态。这些日常语言描述的心灵状态都是错觉，而这些错觉根本不对应于任何底层的脑神经状态，他们只是民间心理学的产物。
什么叫民间心理学？所谓民间心理学，也可以把它翻译叫做常识心理学。民间心理学也是我们刚刚说的我们老百姓在日常语言中描述心灵状态的那些个词汇，比如像信念、记忆、欲望、自我、理性。但是消除论者会问，这些老百姓的说法是科学的吗？什么是信念？什么是自我？你把老子挖开来能看到这些东西吗？消除论者认为，这些民间心理学里面的绝大多数说法都是错觉，都只是科学知识没学好的产物。这就像什么？就像在过去巫医流行的时代，那时候人们把生病解释为魔鬼附身，但是后来随着科学的发展，现在我们都知道人生病是由细菌和病毒造成的。
在现在的人看来，魔鬼附身这种解释显然就是错觉的吗？同理，什么感受、信念、欲望、自我这些个民间心理学的说法，就像当年的巫医把生病等同于魔鬼附身一样，显然也都只是错觉。萧史论认为，心灵哲学中之所以长期存在着很多错乱、 bug 以及争论不休的伪问题，因为你们总拿着虚假的民间心理学的词汇来说事儿。所以肖楚论给出的方案就是心灵状态，不说等于什么，人们通常所说的心灵状态只是民间心理学造成的错觉，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因此，消除论的主张是要把心灵的种种状态，这种民间心理学的产物给消除掉。所谓的消除论也就是这个意思。老百姓聊这些，跟民间心理学我们就不说什么了。但是哲学家和科学家在进行严肃探讨的时候，就不要用这些常识心理学的词汇，而是需要运用像神经元轴突、树突、神经传递素这些个科学说法来说事儿。如果这样，迪卡尔挖下的那些坑，包括什么形成交互什么意识的难题，都在哲学上能解决了，这就是消除论的方案。
好，介绍完消除论的方案，下面我们来说一说对消除论的批评。对消除论的第一种批评是站在为常识心理学辩护的角度来批评消除论的。你在大脑里面没有发现像疼痛、欲望、自我这些个常识心理学对应的东西，人家常识心理学是错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打个比方物理学，除了科学物理学，也有民间物理学或者常识物理学。科学物理学，也就是我们在教科书里面学到的那些什么个牛顿物理学、相对论、量子力学，这里面运用的概念都是什么？基本作用力、夸克、量子叠加态、盈利场之类的。但是我们老百姓在日常聊天的时候，并不会聊这些科学物理学的概念，而是聊常识物理学的概念。什么叫常识物理学的概念？比如我们会说这个东西它很大，或者它很硬，或者它很软，或者这个东西它容易碎，或者它那个东西它有点软，或者我们还会肉吃起来有点柴，对不对？我们经常会这么，或者水果吃起来有点面。你看这些都是我们老百姓平时会用的常识物理学的概念，但是我们老百姓平时就是这么用，而且用的很方便，很有效。你不能说这些常识物理学的概念不如教科书里面的更科学。所以我说这肉吃起来有点柴，这么说非法的对不对？这是对消除论的一种批评。
当然还有一种批评。和同一论一样，消除论他也主张把一切对意识描述都翻译成第三人称的描述，因而也就解释不了意识的主观性。这是对所有物理主义都做小了批评关于意识主观性角度的批评。咱们之前在批评同一论的时候，就提到了内戈尔的蝙蝠这么一个思想实验。在这里我们再介绍一个思想实验，也是用来批评物理主义，解释不了意识主观性的。为了指出物理主义的不完备性，各路学者真是脑洞大开，想出了各种奇奇怪怪设定的思想实验。
这里要介绍的思想实验是由哲学家弗兰克杰克森提出的，名叫黑白马丽巫论证。据说有一个名叫玛丽的姑娘，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屋子里边，这个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黑白的，这个屋子里面的电视机是黑白电视机，这个屋子里面所有书籍也都是黑白印刷的。而且玛丽从小也被戴了一副特殊的隐形眼镜，就算玛丽看自己的皮肤，它也会被转换成黑白的。总之，玛丽从小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黑白的。
不过，玛丽从小也在黑白屋子里面学习的关于颜色的各种知识，什么颜色的波长，人的眼睛怎么接受各种波长等等，这种关于颜色的知识，玛丽都非常熟悉。以至于玛丽参加了关于颜色的科学考试，玛丽都对答如流，得到很高的分数。可以说，玛丽就是一个非常杰出的色彩科学家了。
好，下面的问题来了，这个从未见过色彩的色彩科学家玛丽。如果有一天，我们摘掉了他的隐形眼镜，打开了黑白屋子的门，让他走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的草原。当玛丽看到大自然中这些鲜活的颜色的时候，他会不会发出惊叹？他会不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oh， my god 或者what？只要玛丽说出一句我，那么物理主义就是不完备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啊，如果物理主义的第三人称的描述是完备，作为色彩科学家的玛丽的反应当时这些颜色我从小在教科书里面都学会了。这感觉就像是一种博士生看到小学生考卷时候，应当有个淡定的态度对不对？他干嘛要发出惊叹呢？对不对？他只要发出惊叹，就说明你。
物理主义的第三人称的描述，哪怕描述的再详尽再科学，都没有完全解释清楚意识的体验。因为意识的重要特征就在于它的主观性，这是物理主义的第三人称描述，解释不清楚的。当然了，攻击物理主义的思想实验还会有很多，我们后面还会再介绍。好，介绍完消除了。下面我们来介绍另一种意识和物质关系的解决方案功能主义。在这里插播一段节目，说明大问题系列。节目并不仅仅是科普或者哲普一些哲学家的观点，我们更多想听听你对于大问题的看法。你是否认为节目中介绍了观点，成功的回应了本期大问题？或者你可以发表你认为更好的回应方案？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大问题dialectic，发送新生问题即可收到本期大问题的推送。我们用哲学家第一人称的方式复原了对这个大问题的研讨会，我们邀请你同哲学家们一起参与到这个大问题的研讨会之中。请投出你的一票，并在研讨会中发表你对于这个大问题的看法。好，参会说明就截止到这儿，我们继续下半场的会议。
说起功能主义，可以这种学是目前心灵哲学界的一个主流学。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简单粗暴，因为目前的心灵哲学也在不断的争论和发展之中，共灵主义现在也有了很多发展和变种。这里我们就简单介绍一种典型的功能主义立场。
功能主义是怎么来回应意识和物质关系问题的？功能主义给等号右边填的答案。顾名思义就是功能状态。心灵状态就等于功能状态。这话怎么说？我们说意识是由物质派生出来的，它是怎么派生出来的？典型的物理主义对词的回答。比如同一论，他就说意识就是人脑的机能，大脑的状态。问题就来了。我们之前介绍同一论的时候也指出过这种批评。是不是非得有人脑这种碳基的材质的脑袋瓜子才能产生意识，换种材质就不行了。统一论肯定是认为是不行的，必须是有人脑这种材质才行。而功能主义则会说，要实现一种功能，你底层用什么样的物质，材质是可以多重选择的。意识和物质并非是这种被丝丝绑定的关系，人的意识其实就是一种功能状态，要实现这种功能状态，也并不一定非得由人脑这种碳及的脑袋瓜子对不对？其他材质经过适当的组装和排列组合也是能够实现意识这种功能的。这其实也就相当于你要实现咬东西这种功能。甭管是什么烤瓷做的假牙，还是金属做的假牙，不都是一样用吗？这就是功能主义讲求的多重可实现性，或者叫做机制中立性。
其实工人主义在 20 世纪能够迅速发展，得益于另一门学科的发展，那就是计算机。科学。计算机就为我们考察人的意识问题以及亲身关系问题提供了很好的参照物。你们想计算机分为硬件材料和软件程序，人类的身体和心灵的关系，就好比是计算机的硬件和软件的关系，对不对？好，我们回到刚刚说的多重可实现性的概念。我们想计算机是不是满足了多重可实现性，为了实现某一种特定的程序，也并不一定非得由目前通用的这种晶体管材料的 CPU 才能实现。我们想这计算机的发展史也是历经了不同硬件材料的。
最早的计算机是由查尔斯 8: 7 设计的计算机，我们把它叫做 8: 7 机。 8: 7 的硬件就是由像黄铜齿轮、气缸、控制感以及各种各样的机械小装置组成的。这种 8: 7 机如果装配完好，它完全可以执行今天计算机能执行的程序，比如打一局吃鸡的游戏。当然了，这种能打吃鸡游戏的芭比袭击，它可能体积超级巨大，但是理论上它是可以打一局吃鸡游戏的。这么说，我们可以再更新一下功能主义的公式。
心灵状态等于功能。如果我们是抱着一种把人类心智看作是计算机程序的机器工人主义的立场。心灵状态其实也就等于程序。我们的意识就相当于计算机程序，而我们包括大脑在内的身体就相当于计算机的硬件。虽然实现人的意识这种程序，它必须是依赖于物质硬件的。而用心灵哲学的术语说，意识是随赋予物质的。阿姨就说，如果没有底层的物质的话，那意识也就灰飞烟灭了。但是意识和物质的关系并不是被丝丝绑定的，而是可多重实现的。就好比同样的软件是可以在不同的硬件上运行的。人的意识也并不一定非得由碳基的人脑才能实现。一种制造非常精密的机器，在理论上也是可以实现人类智能的，对吧。所以，功能主义就为一种强人工智能的可行性奠定了理论基础。什么叫强人工智能？简单理解就是达到了人类智能水平的人工智能，其实也就是通过了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
另外，功能主义也为意识上传奠定的理论可能性，对吧？同样的软件可以在不同的硬件上运行，你不可能在这台电脑上玩吃鸡，里面的 AK47 一扣扳机是正面发出子弹，你换台电脑以后，这 AK47 就反面发出子弹了。这不可能对不对软件，你的程序无论在哪台硬件上运行，都是同样的功能。如果是这样，比如你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感觉自己的身体日益老化。但是你可以去做一个意识上传手术，把自己的意识提取出来，下载到一个更为年轻的身体里，你的感知、记忆、欲求这些软件还是和原来一样的。你的生命体验在新的硬件上得到了延续。在这个意义上，你完全可以通过意识上传而实现永生。当然，实现永生可能有点科幻，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
总之，功能主义的关键词就是多重可实现性。意识就相当于软件程序，而大脑就相当于硬件。意识虽然是随富于物质的，但人的意识是可以多重实现的。好简单。介绍完功能主义，下面我们来介绍一下对功能主义的批评。对功能主义的批评集中在这一点上。你功能主义讲求心灵，等于功能批评者。还是那个套路，你功能主义者是不是又把话说得太满了，只要实现了相应的功能，就算是具有一种心灵状态，批评者就会找反例，实现了某种功能状态，但是没有任何心灵状态。出于这一点的批评，其实也就是对强人工智能的批评。也就是哪怕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它能实现各种各样的功能，但是它却没有人类这样的心灵状态。对于这种强人工智能的批评，有一个比较著名的思想实验，就是中文屋思想实验。它的提出者是哲学家约翰塞尔。塞尔是一个美国人，对于讲英语的美国人来说，中文完全就是乱码，完全看不懂。你如果把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美国人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屋外有一帮中国人，通过在门缝下面塞字条的方式和屋内的美国人进行交流。当然了，这个屋里的美国人是完全看不懂字条上的汉字的。不过在小黑屋里面，由于大框已经写着汉字的字条，并且这些字条都已经被编好号了。而且这屋里面还有一大本用英文写的规则书。规则书上写的什么规则？比如如果屋外塞进来 1437 号汉字，加上 2486 号汉字，加上 94 号汉字，加上 532 号汉字，就塞回去这样组合的汉字。比如 325 号汉字加上 2144 号汉字，加上 1828 号汉字，差不多就这意思。
这情况其实也就是外面的中国人塞进了这张字条，上面写着请你讲一个笑话，过了以后，里面塞出来这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想起了一个气象员小王，又惹大象生气的。外面的中国人一看很懂吗？这屋里面的人很有梗。过了好多人，外面塞进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苟利国家生死以。里面塞出一张字章，上面写着起因伙夫必须知。差不多意思。
总之，过了好多人下来，屋外的中国人就断定这屋里面的人肯定是一个懂中文的人。而实际情况，屋里的美国人完全不懂中文，他只是按照规则书的规则去无脑组合字条而已。 CR 就说这不就是所谓的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的情况吗？这屋里的美国人就相当于一台人工智能。这屋外的中国人和他聊天就相当于图灵测试。屋外的人误以为屋里的人很懂中文。这不就相当于误以为台表现出各种功能状态的超级计算机，具有人类一样的心灵吗？然而计算机只是在处理句法规则而已，它并不真正具有人类一样的心灵状态，因为它并不理解意义，就像无理的美国人并不真正理解中文一样。这就是塞尔对功能主义的批评。
塞尔本人是反对多重可实现性的，它是一种所谓的生物自然主义的立场。人类特有的心灵现象是脱离不开底层机制的，是人脑的一种生物属性，是必须由碳基的人类脑瓜生成才会有那味的。就算你造出一台能够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但它只能处理区法规则，却理解不了意义，没那味。这就大概相当于什么音响发烧友书的水电供电的音响和火电供电的音响，听出来音质这味就不一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好，这就是对功能主义的批评，处在某种功能状态，却不对应于任何心灵状态。好，介绍完功能主义及其批评，下面我们来介绍属性二元论。
关于意识和物质关系问题，或者关于新生问题。我们之前也说了，最早挖坑的是 17 世纪的笛卡尔，他给出的解答是一种二元论的解答。按照我们中学教科书上的说法，这是一种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杂扰的方案，最终还是会导向唯心主义。进入 20 世纪以后，心灵哲学界给出的主流方案都是偏向物理主义的，包括我们之前介绍的复现象、轮行为主义、通遗论、消除论、功能主义，都是偏向物理主义的。学界现在已经很少有学者再退回到维新主义立场上去了。
但是新生问题之所以直到今天都还是个争闷不休的问题。这就说明意识问题，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科学问题吗？如果物理主义能够把意识轻松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哲学问题直到今天还争论不休，对不对？哲学家大卫查尔摩斯把什么是意识这个问题分为简单问题和困难问题两个层面。简单问题也就是大脑是怎么构造的，脑神经是怎么搭线的，脑电波是怎么放电的。
总之就是用物理主义的第三人称的科学语言能够描述清楚的事情。虽然目前的脑科学、生物学、物理学发展有限，在技术上还没能完全解释的清楚，但在理论上，这些技术问题只是简单问题。而关于意识的困难问题是指我们为什么会有意识，以及我们具有的现象意识。而这个现象意识也就是我们之前说的意识的主观体验。我们每一个人都能以第一人称的主观视角对我们自己的意识具有感受和体验，而且这种体验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清楚。比如当我们看到一块红色，并不仅仅是什么红色的波长对我们的视觉神经产生了什么样的刺激，就能描述清楚的。我们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关于红色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无法用第三人称的科学描述说的清楚的。其实这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黑白马丽巫论证里面提到的玛丽，当她走出屋外，亲眼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时候发出的那句我对吧，人的意识现象不是简单的什么分子，原子、神经纤维就能解释清楚了。
总之，意识问题很难的。所以迪卡尔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提出一种二元论。这次我们对意识现象的描述肯定是和对物质的描述是不一样的了，对意识的描述要自成一体，所以才搞出了二元论。但是问题在于，我们说回去，现在都 2021 年了，难不成咱们还是要退回到二元论或者唯心主义那里去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虽然迪卡尔式的那种实体二元论退不回去了，咱们还是可以选择一种属性二元论的。这种属性二元论既兼容了物理主义，又保持了意识现象一定的独立实存性。什么叫属性二元论？它和迪克尔的实体二元论有什么区别？我们看图说话。迪卡尔的实体耳源认为这世界上两种实体，一种是物质实体，一种是精神实体。两者井水不犯河水。物质实体的属性是广言，精神实体的属性是思考。属性二元论是什么样的？属性二元论其实是实体一元论的属性二元论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实体，那就是物质实体。而在这一点上，属性奥运论是物理主义的。但是物质实体会表现出两种属性，一种是物质方面的属性，另一种是精神方面的属性。而言，给心灵状态画的等号就是心灵状态等于物质实体的精神属性。而且关键在于精神方面的属性是独立于物质方面的属性的。
怎么来理解？精神方面的属性是独立于物质方面的属性而存在的。比如一种典型的物理主义，比如同一论，他会认为只要物质的配置到位了，就比如c，神经纤维被激发了，心灵状态就必然是我感受到疼痛了对不对？物质决定意识，但是属性二元论会问你们这话是不是又说的太满了，会不会存在一种物质到位了，但是精神没到位的状态，对吧？又是老套路了。
为了论证这一点，也就是论证精神属性是独立于物质属性等，查尔莫斯就做了这么一个思想实验，也就是关于哲学僵尸的论证。什么叫哲学僵尸？哲学僵尸 philosophy 和葬比，它不同于好莱坞电影里面的僵尸，你一眼就能看出它和正常人有区别。但是哲学僵尸从行为表现上、身体构造上，他看不出和正常有任何区别。其实哲学教师，也就是我们刚刚说的，在关于意识的简单问题方面，它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脑神经搭线都搭对了，脑电波也是走着表的。但是哲学僵尸和正常人唯一的区别，就体现在意识的困难问题方面。也就是哲学僵尸没有主观的意识经验。比如有个哲学僵尸，他的名字叫做机器人侠先生 1 号，他平时看起来也笑呵呵的，没事了还主持个大问题。
大 lucky 的视频节目传到网上，你要给他一键三连，他也会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他并不是在内心深处真正感受到开心，他只是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是莫得感情的。你要是跑过去问他夏先生，请问你是哲学僵尸吗？他肯定会表现出否认的样子。但是你说这是他故意要骗你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并不是，他连意识都没有，他还顾什么意啊？好，查尔莫斯。这时候就要问这种莫得意识经验，但在物理构造上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卓越僵尸，是不是在逻辑上可以设想而不至于陷入矛盾的？好，既然在逻辑上是可以设想的，它就是可能存在的，只要它是可能存在的。
物理主义把话说的那么满，说只要物质到位了，精神就会到位，就是错的。因此，精神属性就是独立于物质属性的。证明。完毕。其实属性二元论和功能主义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咱们之前在介绍工程主义的时候也说了，心灵这种软件是随富于人的大脑这种硬件的，但是他们之间并不是被绑定的关系，而是可多重实践的属性。奥运论者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说，人的心灵这种精神属性是随富于物质属性的，但是精神属性是不可还原为物质属性的。你们看还是还原。这个词是典型的物理主义常用词汇，但是属性而言，论者会拒绝使用这个词。咱们还是拿计算机来说事，学过计算机的同学知道，计算机是分层的，不同层面的事情它就具有一定程度的独立性。
软件层面的东西虽然是随付于硬件层面的，但是它不可还原到硬件层面的东西上面。比如你在吃鸡游戏里面，因为把 AK47 把对方给爆头了，但你说游戏界面里面的场景，能在硬件层面找到一一对应的原件吗？你往下还原，就只能还原到 CPU 里面的进体管了。你说进体管里面到底是哪根线对应了这把AK47，你是找不到的吗？所以我们人的意识就如同软件一样，它是物质硬件表现出来的精神属性，但是不可还原为物质属性。精神属性具有自身的独立性。好，下面的问题就来了。既然精神属性是独立的，它不依赖于物质属性，那么问题在于这精神属性它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就是属性二元论者的软肋。其他阵营的学者批评属性二元论的地方大多集中在这里。对属性奥运论的批评就体现在你们说精神属性不是由物质属性派生出来的，它是咋来的。你们没法用物理主义的方法或者科学的方法说了清楚，似乎又回到了神神叨叨的唯心主义那里。当然了，有些属性要有论者还是试图用能和自然科学兼容的语言来描述。精神属性是咋来的。目前主要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涌现论，一种是泛新论。各位来评一评有没有服力。涌现论意识是整个人脑神经网络共同运作而涌现出来的产物，就是组成我们大脑的各个神经元。是无意识的，但是如果以一种适当的方式连接在一起，啪一下，很快意识就涌现出来了。
但是问题在于，涌现只是个事后描述，这具体是怎么涌现的？他有数学吗？可以人为的操作或者预测涌现现象吗？关于涌现的具体机制是什么，目前学界也没人说的清楚。当然，支持涌现论的学者会说，所谓说得清楚，本身就是一种还原论的思路，讲究丁是丁，卯是卯。而我们有些论就是反对还原论的，你们还妄想我们用还原论的话语说清楚，有些论，呸，我们才不上这个当好。还有一种解释精神属性是怎么来的？说法就是泛兴论，反行论就说，就如同所有事物都具有物质属性一样，所有事物也都是有精神属性的。从宇宙初始，从有物质实体开始，万物在拥有物质属性的同时，也就拥有了心灵属性了。
所以范新论这么一说，就把精神属性是从哪来的问题给回答了，或者把它给消解掉了对吧？它是万物的固有属性，我们也从来不会问万物的物质属性是从哪来的，对不对？同理，万物从一开始也就是自带心灵属性，这不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吗？这种心灵属性不仅仅适用于生命对象，也适用于非生命的对象。就是不仅我们人类动物有心灵属性，比如一张桌子，一块石头也是有心灵属性的。这倒也不是说一块石头也是有意识的，但是至少也可以说石头也是有着意识最初的微弱迹象的。
精神属性是和物质属性完全不同的属性，所以就不要拿物质属性来解释精神属性，也没法简单的拿物理主义的语言来描述精神属性，对吧？这就是范新论的逻辑。这逻辑倒是挺清晰的，也和属性奥运论的预设非常融贯。但是它的问题就在于，它和物理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太不兼容了，因而还是同样的问题，他不清楚。
好，这就是对属性原来的介绍。简单总结一下。属性奥运论认为心灵状态等于物质实体的精神属性，这样的话，它就为心灵的独立生存性开辟了一定的空间。但它的问题在于，虽然这个属性奥运论努力的兼容武力主义，但是它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唯心主义因素在里面。因而这还是有点笛卡尔的二元论那种隔空发功的意思在里边。
好，这就是属性二元论的方案，关于意识和物质关系问题或者心生问题，我们今天介绍了 7 种方案，他们分别是实体二元论，他主张心灵状态是一种独立实在的实体。第二种方案是负现象论，他主张心灵状态是物质运动的负现象。第三种方案是行为主义，他主张把心灵状态翻译为行为倾向。第四种方案是同一论，他主张把心灵状态还原为大脑的活动。第五种方案是消除论，它主要消除掉心灵状态这种由民间心理学造成的错觉。第六种方案是功能主义，它主要把心灵状态看作是可多重实现的功能状态或者程序。
第七种方案是属性二元论，他主张心灵状态是物质实体的精神属性，并且是不可以还原为物质属性的。今天介绍的关于意识和物质关系问题的 7 种方案，你更认同哪一个？当然，关于意识和物质关系大问题，可供探讨的方案并不仅仅只有这 7 种。比如最近心灵哲学的发展就会结合到欧陆现象学来探讨形成问题，还有的会结合到中国和印度等东方哲学来探讨新生问题。
当然了，关于这些方案，在本期小节目中就略过了，一是因为超纲了，第二主要还是因为超时了。一开始我们也说了这么一个哲学基本问题，基本上各种哲学学派都会牵涉到这个问题。今天介绍了一些方案，请供各位朋友批评讨论。让我们回到大问题。显然，这个世界它是物质的，这些物质都是可以由日真完善的现代科学描述清楚的，它们无非就是基本粒子在基本作用力下的基本运动。但同时我们也是能够感受到我们是有心灵的，我们是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内心是有感受的。当我们欣赏一幅美丽画作的时候，当我们回忆往昔童年的时候，当我们不可自拔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也是可以用诸如脑神经、放电分子、原子跨客来解释清楚的吗？欢迎你也同志学家们一起参与到对这个大问题的讨论之中。他们的看法发表完了，现在轮到你来发言了。请投出你的一票，并发表你的看法。